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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南周刊十年·故事丨十年坚守 甘泉润心
海南日报 2018-11-26 07:2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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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月26日出版的海南周刊T34版面图 ↑

十年坚守 甘泉润心

据海南日报丨曾庆江

初入海南师范大学执教新闻学专业时,因为专业教师奇缺,因此不得不客串多门专业课,其中就有一门课叫做《副刊研究》。因为地域接近性的缘故,自然就注意到《海南日报》的“椰风”文学副刊,然后还有后来的《海南周刊》。

既然是教学所需,难免会以研究者的视角来打量《海南周刊》。2008年,传统媒体已经逐渐式微,不少副刊呈现颓败之势,当然也有《人民日报·大地》《新民晚报·夜明珠》《羊城晚报·花地》等老牌副刊携几十年的品牌效应以泰山压顶的姿态毫不退让。因此,那个时候在我看来,《海南周刊》的创办虽然彰显了《海南日报》人迎难而上的勇气,彰显了他们的理想与情怀,而且内容和形式都能让人耳目一新,但究竟能走多远难预料。

虽然当时用略带悲观的眼光来预测《海南周刊》的命运,但是它的诞生毕竟是海南文化界的大事情,因此,“周一见”便成了我生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。在每年的《副刊研究》课堂上,也都会花上两节课的时间来对《海南周刊》进行分析评点,当然免不了会说些“站着说话不腰疼”的话语,末了还会颇带悲壮地说:说不准哪天《海南周刊》就淡出我们的视线了,但是大家需要记住它,因为它在海南文化记忆和传承方面功不可没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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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庆江

我当时的确太过悲观了。一晃《海南周刊》就走过十年了。这十年,传媒市场的变化进一步加快,但是《海南周刊》的初心却从未曾动摇过,步伐更加坚定,读者的认可度也节节攀升,逐渐成为海南文化的新名片。在自己的阅读记忆中,它可谓是“一汪魔幻的甘泉”。

作为一个综合类副刊,《海南周刊》的确能够让人眼前一亮。她既有新闻板块如热点、特稿、人物、观察、对话等直接切入海南乃至全国、全世界的热点事件,体现了副刊也需要彰显的时效性原则;同时还有地方文化板块如史话、岁月、讲谭、艺术、海之南等,体现了副刊生存所必须具有的地域接近性原则;同时还有生活板块如影视、乐活、行走、悦读、收藏、美食、文苑等,体现了副刊的年轻化时尚化原则。我想,这三大原则正是保证《海南周刊》立高行远的基本前提吧。很长时间来,一些不了解实情的人总是将海南视为“文化荒漠”,我想,即便是“荒漠”,《海南周刊》和《天涯》等也应当是荒漠中的甘泉,而且是一汪魔幻的甘泉!

今年是《海南周刊》创办十周年,我想,自己作为一个传媒研究者和资深读者,是否应该为她做点什么。考虑良久,我让自己的研究生以《海南周刊》为对象,以十周年为契机,撰写硕士学位论文,论文题目定为《海南文化记忆的媒介呈现》。现在学生已经完成学位论文的写作并顺利通过答辩了。我希望,学术界对《海南周刊》的关注和研究,这才是刚刚开始,当有后续者接力推动。

初入琼岛,因为想早日融入海南,阅读了不少地方文史资料,后来和友人出版了《海南历代贬官研究》一书。这对于从事影视传媒教育的我来说,颇有点“不务正业”,但是我更认为这是自己情感投射的产物,体现了自己了解海南、融入海南的心路历程。因为这个缘故,《海南周刊》编辑和我约稿,主要是写海南历史人物。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,我成为《海南周刊》的常客了,后来热心的编辑干脆为我量身打造了一个版块“宋元海南人物志”。如今,“宋元海南人物志”已经维系了好几年,先后推出六七十篇专版文章,产生了一定的社会反响,有些读者还因此和我进行深入交流探讨。同时,因为长年从事影视传媒教育,我偶尔还客串《海南周刊》影视版主笔,将自己最新的观影心得和读者分享。这进一步强化了“周一见”在我日常生活中的地位。

十年,我见证了《海南周刊》的成长,而《海南周刊》也让我完成了阅读者、研究者、撰稿者三种角色的统一。十年,对于人类历史长河来说,如同沧海一粟,仅仅是弹指一挥间,然而对于一个人,对于一份报纸来说,十年代表了一种坚守,也代表了一个蝶变历程。希望再过十年,再过二十年……《海南周刊》依然坚挺,依然青春盎然,依然是我们记忆中的那一汪魔幻的甘泉。

海内存知己 天涯若比邻

据海南日报丨王凯

《海南周刊》10岁了,借这个机会写下这些琐碎的文字,谈一谈与《海南周刊》之间的故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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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凯

初识《海南周刊》,是因为一位文字之交。这位朋友是一位极有灵性的撰稿人,时尚、电影、户外、探险均有所涉猎,文字有文艺风,寂静而伤感,她的文字有段时间常常出现在《海南周刊》上。因为朋友的缘故,所以常常浏览这份报纸,也了解了《海南周刊》是海南报业集团旗下一份定位于“新闻、新知、新生活”的高端人文悦读读物,与大名鼎鼎的《三联生活周刊》有些相像。

2012年初,广西师大出版社出版了我的一本小书,名字叫《长衫旗袍里民国范儿》。《海南日报》很快便在书评版刊发了一篇推介文章,作者署名“小文”,文章对拙作评价颇高:“透过这些灵动、舒展、秀逸的文字,我们触摸到了一个时代的背影,一个有趣的民国。长衫旗袍里的那些人和事,勾勒出民国年间的斑斓风景,生动、诙谐、情趣盎然,一个个电影短片的次第回放,带我们走进了那个并未远去的世界,那段余温尚存的岁月。从这里可以品人、可以明史、可以知事、可以记言,正可谓亦史亦文亦故事,宜读宜赏宜收藏。”

不久,我收到一封电邮,发件人是《海南周刊》资深编辑梁昆老师,而令人欣喜的是,梁昆正是那篇书评的作者“小文”。梁昆邀请我为《海南周刊》写一些文化历史方面的稿件,她在邮件中说:“通过您的书我们得以了解民国名人的诸多有趣往事,想约您给我们写点有关民国文化名人的稿件,我们有一个随笔专栏,另外还有一些讲谭类的不定期专题需要约稿。”

合作开始了。趣味、随意、率真、智慧是我们的宗旨;鲜活、坦然、阳光、温暖是文字的特色。周刊在海南,我在东海,遇到共同感兴趣的话题,便写一篇;写完交流一看,彼此大笑,颇有英雄所见略同之快意,真可谓“海内存知己,天涯若比邻”。

记不清谁曾说过,人的一生,童年有游戏,中年有经历,晚年有回忆。其间自有许多变化,但我们对自己的理解没有改变,对人生的基本态度没有改变,对人类情感的最初倾向没有改变。这是什么?这就是文化,也是我与《海南周刊》多年愉快合作的惟一缘由。

近年来在《海南周刊》发表了近200篇长长短短的文字,第一篇是随笔《钱钟书的猫及其他》,我记得非常清楚。1940年代末期,钱钟书夫妇应邀回到母校清华园,与大名鼎鼎的梁思成、林徽因夫妇为邻,两家各自养了一只猫,有时难免争斗,爱猫如命的钱钟书便亲自上阵帮忙。据钱钟书夫人杨绛回忆,林徽因特别宝贝那只猫,称其为一家人“爱的焦点”。杨绛怕钟书打猫伤了两家和气,便引用钱钟书自己的话劝他:“打狗要看主人面,那么,打猫要看主妇面了!(钱钟书小说《猫》中的第一句话)”

这本是一件邻里琐事,但巧合的是钱钟书曾经写过一篇名为《猫》的短篇小说,主角“李太太”是一名高朋满座的沙龙女主人,客人中则有爱慕女主人的诗人,政论家马用中,亲日作家陆伯麟,作家曹世昌等各色人物,钱钟书在小说中极尽了讽刺挖苦之能事。于是人们据此判定钱钟书此文是影射梁氏夫妇以泄私愤,小说里的人物也被一一对号入座。

其实人们误解了钱钟书,我在这篇随笔中厘清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。钱氏夫妇1949年8月底到清华园,1952年秋搬到新北大的中关园,“打猫事件”肯定发生在这个时间段,而《猫》却是在1946年1月之前完成的,与“打猫事件”风马牛不相及。

之所以在这里啰嗦了这么多,是觉得随笔这种貌似随意的文字也能为读者提供一些有用的知识点,让人们在休闲悦读之余也能了解到一些东西,这种效果既是作者的初衷,也是媒体的追求。通过这些年的接触,我深深感受到崇文敬史是《海南周刊》的一种传统,也是一种特色,在综合性报纸中,能像《海南日报》这样,将文化副刊办得既严肃又活泼,既有可读性又有学术深度的,应属凤毛麟角。

最后还是表达一下心中的谢意吧。感谢《海南周刊》,感谢周刊的编辑们,谢谢她们的关注、激励和辛劳。这些年来,是她们分享了我的痛苦与欢乐,我的这些不成熟的文字里也倾注了她们的心血与智慧。

我们永远在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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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习编辑:周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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